我手脚发冷,直到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。
“别担心。”
苏珊安慰我,又把我拉入房间。
“德雷克海峡号称魔鬼西风带,是全世界风浪最大的地方,这样是正常的。”
我的脑袋有些发昏,靠在苏珊的肩上,昏昏沉沉开口。
“如果我死了,也没有人会为我难过的。”
她摸了摸我的额头,用英文骂了一句什么,又说,“你发烧了。”
最后把我扶到床上。
有条不紊的给我测体温,喂药。
见我难受,她笨拙的安慰我,“怎么会没人为你难过,丈夫靠不住,你还有儿子呢。”
“中国有句古话,叫什么,母子连心。”
我的泪水打湿她肩头的衣服,急促的笑了一声。
“我是个没什么用的妈妈,他不会在乎。”
陆钏三岁的时候,身体也不好。
怕小孩反复发烧,我经常在床边一陪就是一夜。
天亮了。
他好不容易退烧了,我回房间休息。
梦里还没睡得踏实,就猛的想起他最后一道药该喝了。
我热了药,端去他房间。
还没进去。
就见季云坐在他床边。
他一手抓着季云给的糖果,一边撒娇。
“云姨真好,要是云姨是小钏妈妈就好了。”
季云笑,“这话,你妈妈听到该伤心了。”
他一脸不屑,“我才不在乎。”
“奶奶说了,是她爬了父亲的床,才拆散了你和父亲,你本来就应该是小钏妈妈。”
“就是因为她品行不端,才连累小钏在班里被同学嘲笑。”
喝了药,我的脑子昏昏沉沉,躺在床上被过往的记忆折磨。
忽然一个温柔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听着,林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最温柔最耐心的人,你很好。”
“不需要为任何人怀疑自己。”
我安稳的睡着了。
直到天亮。
苏珊兴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“可以登岛了。”
我们上了南极半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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